第四百八十五章 赵国太后压力好大啊(月初求月票~) (第2/2页)
硬生生将一个意气风发,心怀家国的太子,变成了一个整日里只能声色犬马,吃喝玩乐的闲散人员。
春平君心中有着无尽的愁苦,但是一切都没用了,弟弟早已经大权在握,弟弟还比自己更年轻,这一辈子没有希望了,只能这样过下去了。
但是万万想不到啊!
弟弟说没就没了!
哈哈哈,太痛了,心太痛了!哈哈哈。
弟弟还那么年轻啊,只留下了孤儿寡母。
而且愚蠢的弟弟,竟然还废了自己的长子,立了一个幼子为太子。
当今天下局势风云变幻,秦国威压天下,诸国危在旦夕,就这么一个孩子,又怎么担得起大赵江山?
新王继位,将他起复立为宗正,春平君就很清楚,这是他亲爱的弟弟留下的后手。
这是想要自己为他的孤儿寡母遮风挡雨,有事儿想让自己顶上去啊。
好弟弟临死之前还要再算计自己一道,笃定自己不会坐视不管,不会眼睁睁看着大赵的江山分崩离析。
想让我顶上去,还就只给这么个虚职,真不愧是你啊。
混账弟弟!
真是、混账呐。
春平君冷面开口,厉声呵斥:“胡说八道,大赵的江山来之不易,一草一木都是艰苦得来,如今秦国尚未动手,便已经畏之如虎,争相赂秦,行这此消彼长的法子,不过是饮鸩止渴。”
“献土之策,弱赵强秦,到底是为大赵考虑还是为他秦国考虑?秦国尚未动手,就已经如此畏缩,秦国若真的举兵来攻,是不是还要立刻像韩国一样举国相投?你们为的到底是大赵还是他秦国?还是为了你们自己?将我大赵卖个好价格,保留你们的高官厚禄?!”
“我大赵虽连年征战,可纵使再怎么国力疲惫,仍是万乘之国,尚有百万户民,甲士二十万,精骑十万,又有山河之险,更有武安君,武襄君当世名将,岂可未战而先惧?”
“秦国虽有坚甲利兵,可我大赵亦有强兵强将,秦国有何惧哉?战不可免,那便战!”
春平君这一番义正辞严,慷慨激昂的大论,说的殿中众人个个面面相觑。
直看的赵太后眼中发亮,目露异彩,好似看到了昔年的赵悼襄王。
他们兄弟两人,本就年龄差不多,面貌也是有着五分相似,此情此景,赵太后还真是仿佛看到了夫君在为她遮风挡雨。
她倡女出身,纵然聪慧,有些心机,可终究没什么主心骨,撑不起大事,只能躲在男人身后。
可她儿子现在还只是个孩童,哪里能为她遮风挡雨?
现在看着春申君在殿中慷慨激昂,义愤填膺,属实是让她安全感满满,一时之间眼中异彩连连。
现在她也算是明白,为什么夫君临终前要求起复他这个防备了一辈子的哥哥,自家人终究是自家人啊,赵氏的江山,还是只有赵氏最上心啊。
李牧此时重重出声:“春平君所言甚是!我大赵亦是当世强国,岂能不战而割地?况且,即便是割地,也终究免不了一战,既然无论如何都是要战,那便战!”
李牧起身,重重拜下:“大王,臣愿为大王效死!北疆十万将士,皆愿为大赵效死!”
乐乘起身随之拜倒:“太后,大王,臣亦是愿为大赵效死!”
话说到这份儿上也不能不表态了,尚在朝廷的一应将领,连带文武官员,也赶紧起身拜倒,个个口称愿意效死。
建信君心中叹息,跟着拜倒,表完忠心后,也不起身,言道:“太后,大王,诸位文武大臣皆是为了大赵,说的也都有道理。去年大赵方才损失惨重,现在还要割地,也确实是不合时宜,秦国终究不可能短时间再起攻伐,不若再观望观望吧,割地贿赂秦国一事,日后再议。”
赵太后点了点头:“诸位卿家快快请起,诸位卿家心里都是为了大赵,哀家也都知晓,这等大事,本也不是一日就能议出个结果的,还有时间,再看一看天下之形势再定吧。接下来有劳众卿,助哀家与大王安定大赵,休养生息,恢复元气,有劳众卿了。”
众臣连道不敢。
众臣出殿以后,个个唉声叹气。
有的是真为赵国忧愁。
更多的是觉得春平君太不体面了,瞎说什么大实话。
君与侯爵位均为战国诸国之显爵,其实,“侯”与“君”在战国时是可以互相通用,封君亦侯,侯亦封君,但是当时各诸侯国最高的爵位也就是王,所以各诸侯国的国君不能称王。只有独立的王朝才能称王,而如果是国君以下的人只能称为某某君。
再加上当时没有皇帝这个称呼,周天子也是王,而许多后来称王的开国之君原本被封的也是侯爵,所以实际上战国末期,候是比君略显尊贵,只有一点点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