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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你的剑又是什么?

第三百六十七章 你的剑又是什么? (第2/2页)

她暗暗嗤笑,大步跨过门槛。
  
  若是之后见到姓闵的,她可得让这姓闵的知道,那凡夫俗子沉沦得到底有多深。
  
  姓闵的,会是怎样的反应?
  
  只怕是要哭着求她别斩赤龙了。
  
  殷惟郢泛起些鸡皮疙瘩,一丝兴奋掠过心头。
  
  陈易不知大殷现在什么想法,好不容易回家,他只想好好放松一会。
  
  入了厅堂,还不待陈易去说,小狐狸便小步地给几人点起了茶水。
  
  见她的小脑袋在厅堂里晃过来晃过去,陈易就心头发暖,阵阵温馨涌了起来。
  
  这才是家…
  
  相较之下,地府之行像是漫长的旅途。
  
  陈易想的家其实很简单,就在这院子里,每天起床搂一搂小狐狸,来到院子就能看见周依棠,等吃过饭后,周依棠自然而然地坐到自己身边的椅子上,而小狐狸给他俩点好茶水。
  
  想着,陈易便看向了身边的座位。
  
  像是隐约的心有灵犀,周依棠缓缓走了过去,脚步缓慢。
  
  接着,
  
  大殷极其自然地坐到了那个座位上。
  
  独臂女子停住脚步,眯了眯眼睛。
  
  陈易愣了下,见女冠一副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的模样,也不好叫她起来,只好有些尴尬地看向周依棠。
  
  周依棠面无表情道:
  
  “起来练剑吧。”
  
  陈易正准备起身,但见殷惟郢拉住了他的手腕。
  
  女冠转头看向了周依棠,轻声劝道:
  
  “如今刚刚回来,虽然周真人是他师傅,但何不再让他坐一会?”
  
  独臂女子仍旧面无表情的模样,淡淡道:
  
  “起来练剑。”
  
  陈易额上冒起了冷汗。
  
  这地府里一连数日对殷惟郢这般那般温柔,彼此情意绵绵,让他有些忘了她是个容易得寸进尺的女人。
  
  许多人,会因为喜欢一个人而改变自己的为人、改变自己的行事、乃至改变难移的本性,但殷惟郢就不是这样的人。
  
  说到底,她还是不翻白眼不行。
  
  陈易尽量镇静下来,自己可不想让周依棠现在知道订婚的事,眼下只想慢慢交代,在周依棠心情大好的时候去说,再辅以甜言蜜语,这样才能让这前世之妻勉强接受。
  
  陈易干咳一声,晃了晃手道:
  
  “我还是听师尊的话。”
  
  殷惟郢转头看他,心里不是没有惧意,但仍旧道:
  
  “不过是让你多歇息罢了。”
  
  尽管这话说得有几分别扭,她从不擅长关心别人,可从地宫回来后,她已经学着关心了。
  
  只是来得有些不是时候。
  
  陈易慢慢道:
  
  “不用歇息,我不累。”
  
  殷惟郢眼眸里露出一点忧色,陈易冷汗都快爬满脖颈,大殷要是再挽留一句,那就是让他死啊。
  
  周依棠这时道:
  
  “不必勉强自己,坐坐也好。”
  
  陈易汗流浃背了,认真道:
  
  “我真想练剑。”
  
  殷惟郢轻蹙眉头,见他如此执意,还是放开了他,陈易旋即快步跟上独臂女子,二人的身形消失在了门外。
  
  这时,小狐狸点好了茶水,正捧着走过来,什么都不知道的她,看了看大殷,又看了看周依棠和陈易,就还是低下了头,乖乖放好茶水。
  
  陈易随周依棠来到院子里,独臂女子立于树下,一言不发地看着陈易。
  
  他也不耽搁,深吸一气,将后康剑自后背拔出。
  
  膝盖屈起,剑身平直朝前,陈易刚刚摆起剑势,周依棠便走了过来,让他站稳。
  
  “重悟活人剑的滋味如何?”周依棠问道。
  
  陈易前世悟到过活人剑,只是再来一世,由于天眼通,领悟都被清空。
  
  而这一回重新再悟活人剑,好像跟以前有几分不同。
  
  于是他描述道:
  
  “就像一个从有到无,又从无到有的过程,握剑的一瞬间,我只剩下一个感觉,那就是我要去救人……”
  
  陈易看向周依棠道:
  
  “那时,我想我要去救你。”
  
  她回道:
  
  “我不必你救。”
  
  陈易也不反驳,她有没有口是心非,相处这么久,他一听就知道。
  
  他只是继续道:“这种感觉就像炼神还虚,我好像又触碰到这种境界。”
  
  但也只是触碰到,并没有完全站到这种境界之上。
  
  他离完全站到那境界上还相隔很远。
  
  所以说完之后,他沉默了一阵,接着转过身去,朝周依棠抱拳一礼:
  
  “请师尊赐教。”
  
  这还是他这一世第一次跟她行弟子礼。
  
  剑甲不动声色,问道:
  
  “什么是剑?”
  
  陈易对这问话不解。
  
  还不待他回答,又听剑甲道:
  
  “摘花飞叶可为剑否?”
  
  这话问得陈易一时为难,话本故事里,关于剑客的描写从来不少,而里面往往有一些大师,摘花飞叶便可为剑,甚至万物皆可为剑,可话本是人编的,这终究不过是普通人笔墨下的想象。
  
  而普通人的想象往往和事实大相径庭。
  
  陈易想了想,发挥圆滑道:
  
  “若是断剑客,会说摘花飞叶为剑不过是空谈罢了,
  
  剑便是剑,双刃即为剑,剑直且刚,一剑封喉、取人项上人头就是剑要做的事,哪管它天地罡风,哪管它心生万法,更遑论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他顿了顿,讲述着自己对杀人剑的领悟
  
  “一剑尽出,杀人而已。”
  
  那一瞬间,后康剑嗡鸣起来,心境变化之下,陈易立好剑势刹那破绽百出。
  
  周依棠不动声色道:
  
  “你还在摇摆不定,以你如今的境界,难以炼神还虚。”
  
  陈易点了点头道:
  
  “我深有体会,不过我还是想问你,摘花飞叶可以做剑吗?说到底,我总觉不过是一般人空谈罢了。”
  
  “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错的。”
  
  独臂女子摇了摇头道:“所以你错了。”
  
  陈易一怔,看向了周依棠。
  
  独臂女子缓步而走,随手摘下了一片半枯的叶子。
  
  她这一回话多了不少:
  
  “我跟他论过剑,就在西晋的无定河,杀人剑…是一柄寂灭的剑。
  
  一剑出去,便是杀人诛心。
  
  与寅剑山的剑不一样,
  
  练这种剑时,他会强调你过去的屈辱,你一生的不平……
  
  想想你被谁曾羞辱过,想想那个人趾高气昂的面容。
  
  譬如,想想你父母被杀,求告无门,在官府外跪一日一夜,最后反而被衙役挥棒赶走。
  
  再想想…你想安葬父母,但只能葬在乱葬岗中,用手一寸寸地挖开泥土,你血流不止,又哭又笑。
  
  你不想一剑灭了这不平之事么?”
  
  周依棠的话音之间,陈易渐渐沉了进去,他的剑势越来越不稳,骨节之间,隐隐有嗡动之声。
  
  只听她忽然一句:
  
  “但灭完之后呢?”
  
  陈易停住了,直直看向这位寅剑山剑甲。
  
  “一切都不曾改变,寂灭之后还是寂灭,如同佛家所讲的涅槃。既然如此…”
  
  剑甲捻住枯叶,眸光锐利,
  
  “既然如此何不一开始便守住一切?
  
  活人剑是为救人,而人死不可复生,所以活人剑不是为了救死人,而是为了救活人。
  
  想想你其实可以不被羞辱,没人能在你面前趾高气昂。
  
  想想你父母可以不被杀,你能救下他们,你会有个幸福的家,更不必在官府跪一夜,甚至你见到有人跪在官府门前,你可以帮他,帮他平去世道不平。
  
  再想想…世上可以少许多横死的人,少一个乱葬岗,少一个用手一寸寸挖开泥土的少年……”
  
  剑甲转眼看他,他原本摇摇欲坠的剑势逐渐稳当起来,她清淡一笑:“如果摘花飞叶可以救人,那么摘花飞叶又何尝不是剑?”
  
  枯叶飞来,划过平凡的弧度,但最后正正落在剑锋之上,平静地落在那里,一动不动,但陈易忽然心头巨震,
  
  周依棠的活人剑,如同一座高山般巍然铺展开来。
  
  这就是她的剑,
  
  这就是道。
  
  不是寂灭,也不是涅槃,而是从无到有,从有到无,囊括有无。
  
  “你的剑,又是什么呢?”
  
  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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