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还是原体会装逼 (第1/2页)
巴巴鲁斯的一处山脚下,哈迪斯看着眼前的选拔队列,若有所思。
用来宣传和记录的机械教骷髅漂浮在空中,准备记录并向着巴巴鲁斯人直播这次征兵前宣讲。
这是莫塔里安要求的,原体希望借着这次征兵,与他的子民们对话。
在这座山的特殊位置,早就布置好的黑石方尖碑静静地伫立着,无数不可接触者和死亡守卫包围着它,以为这次选拔留一个保障。
经过长达一巴巴鲁斯标准周的新兵报名和筛选,现在立在宣讲台对面的,是即将接受选拔的孩子们。
这些带着死亡守卫统一分发的防毒面具的孩子,将分批进入高山。
或许是受到自己身旁死亡守卫的影响,这些大多面色苍白,手上布满茧子的孩子们自发地选择了沉默。
有的孩子甚至默默咬紧了牙。
全副武装的死亡守卫站在队列的两侧,擦拭地干净的链锯镰立在地上,爆弹枪静静地挂在腰间呼吸。
动力甲上细小的损伤,昭示着他们曾参加过的战役。
比起一些喜欢精细维护盔甲,定期涂油,装饰自己动力甲的军团,死亡守卫们倾向于保留自己盔甲上的伤痕,只要这些损伤不会影响动力甲的功能,那他们就不会去修复它。
这些刀痕枪坑,是独属于他们的荣耀。
沉默的死亡守卫,为这里增添了几分肃杀,他们不怒自威,他们杀气外露。
今天在场的死亡守卫,都是在加拉斯帕战役里,战功赫赫,表现出众的巴巴鲁斯裔。
除了莫塔里安,其他的死亡守卫也相当重视这次选拔,当哈迪斯昏头昏脑地从铸造车间出来后,他发现死亡守卫内部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
战士们沉默地聚集在训练区,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自己的武器。
决斗笼在那一阵子格外火爆。
他们是在紧张吗?
意识到这点的哈迪斯哑然失笑,确实,莫塔里安所率领的巴巴鲁斯裔死亡守卫,截止目前都没有经历过类似“可以展现自己荣耀”的场景。
对于这些巴巴鲁斯人来说,算得上是衣锦还家乡了。
当然,虽然意识到这一点的哈迪斯忍不住想笑,但他目前也面色凝重地站在宣讲台上,右肩甲上的死亡守卫六刺环骷髅闪闪发光,左肩甲上的机械神教环齿轮骷髅头张牙舞爪。
哈迪斯特地装备了他目前外形最夸张的精工背包,精密而巨大的机械教装备乖顺地垂在他的身旁,狰狞的伺服骷髅吐出电缆,凝视着眼前的队列。
不时有好奇的孩子借着队列的掩护,偷偷地瞥哈迪斯身上的装备一眼,好奇,羡慕的眼光在哈迪斯明显不同于其它死亡守卫的装备上流连。
注意到有的孩子在看他,哈迪斯在心里嘀咕,他这算不算提前给死亡守卫铸造厅拉人了。
黑镰讣告在阳光下闪过一丝光亮,恒星缓慢而坚定地行到了既定位置。
时间已到。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精工动力甲的咔咔声细碎地钻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金属香炉清脆地打在动力甲之上。
叮——
灰白的披风无风自起。
原体强大的威压直接笼罩了全场,有些胆小的孩子们甚至屏住了呼吸。
隐藏在兜帽阴影之下的眼眸闪闪发光。
莫塔里安走到宣讲台上,他站在宣讲台的中央,停了下来。
原体站定。
在场所有的死亡守卫都在这一刻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杀气和威压,一些孩子甚至膝盖一软,颤抖地跪了下去。
受到第一批跪下孩子的影响,有的孩子也在犹豫着是不是要跪下。
毕竟那是他们家长口中的“大人”。
而在星环之上,向着帝国官僚,机械教官员的下跪和鞠躬早已不是罕事。
队列之中,安泰看着自己身前跪下的那个男孩,默默咬紧了牙。
没有别的原因,他不想跪。
“不许跪。”
莫塔里安摘下了他的兜帽,沙哑的嘶鸣自呼吸面具后响起,原体的眉头不自觉自皱起。
站在他旁边的哈迪斯也不禁皱起了眉,这可不是他们希望看见的画面。
没有想到,选拔还没有开始,他们就已经可以淘汰人了。
立于队列两旁的死亡守卫已经开始记录下跪的孩子们了。
为了给那些下跪的孩子起立的时间,莫塔里安将手伸到脑后,慢斯条理地摘下了自己的呼吸面具。
长期被毒气侵蚀而干裂的嘴唇显露,苍白的皮肤在阳光下宛如死尸。
现在,莫塔里安平日里防御自己的壁垒全部都已卸下。
哈迪斯眨了眨眼,看来莫塔里安这次打算认真。
那些下跪的孩子在听到这句命令后,又颤颤悠悠地站了起来。
安泰默默地拉了一把自己前面的孩子,然后他们重新站好,看着前面的莫塔里安。
原体深吸了一口气。
“我的人民啊,”
他说,
“我很高兴看到你们报名死亡守卫的征兵。”
“我知道,巴巴鲁斯人对于帝国的军团并没有实质性的认知。”
“但你们还是选择站在这里了。”
莫塔里安环顾四周,原体锐利的目光仿佛直视着每一个人的灵魂。
“因为你们并不是因为帝国的死亡守卫,才来这里的。”
自巴巴鲁斯收归帝国,军团并没有正面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
原本该宣扬帝国功绩的史官,却被前线的荣耀所吸引,大都忽略了这颗黯淡而贫穷的星球。
所以巴巴鲁斯人对于帝国,对于军团,对于大远征,并没有形成自己的印象。
他们并不是因为“成为星际战士”,这一事实而来的。
“伱们当中,有人是因为巴巴鲁斯的死亡守卫,才来到这里的。”
被异形领主残暴统治的一代还没有逝去,巴巴鲁斯最苦难的记忆仍在人们的口中流传。
传说中站在浓雾之中,群山之巅的反抗军,仍是巴巴鲁斯贫瘠文化里浓墨重彩的一笔。
或许在这一代巴巴鲁斯人同样黯淡的梦境里,曾经出现过一面被血染红的反抗旗帜。
现在站在这里的孩子们,他们的祖辈或许是当时的反抗军,或许是被反抗军解救的农民,但不论如何,当年的那场解放,每一个巴巴鲁斯人都曾亲身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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