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91:会用吴语指指点点的夕同学 (第1/2页)
“人可真多啊。”
目见奥默送别那第七波上前关心慰问的山友,令一面感叹,一面拎起她那幻化作瓷瓶的酒葫芦吨了两口。
比起夕那身虽是单薄却也裹得严实的东炎古风劲装,令那竟然还有个主题名的服饰却是与昔日的着装风格一脉相承。
衣摆颇长的大衣外套+抹胸、短裤与简单扎上以增添层次感的覆身短巾,瞧着让人分不清冬夏,放在春秋也同样略显古怪。
放在这海拔已然4156M的近顶处见着,更是很难不觉得冷。
但也正因为是在海拔已然4156M的高度中见到的她,当那些热心山友们端着取暖物件上前慰问奥默一行时,也总是会唯独漏过她。
“听奥默说,天门之城因为建立之初就把既定规划的区域推平、挖空,从表面深入内里的建设,所以留下来的自然山峰寥寥无几。”貉小声说。
“嗯…”茶座点了点头。
她是旅行团里会事前好好翻阅旅行杂志的类型一员,对于天门之城的山岳资料更是着重进行过翻找,可是她对登山的兴趣从来都不在山岳背后的意义,而是登山本身征服山峰的过程。
所以对于这个话题,她并不能像是聊咖啡一样妙语连珠的打开话匣。就只是应和了一下,旋即轻声说:“留下的都有意义,所以一直都有很多登山客。”
“什么意义…能让人…自愿过劳…坐牢啊!”
把那之前还背在身后的剑匣连同长剑本身都化作一柄登山杖的夕大画家,还在杵着登山杖调整呼吸。
虽然没有喘得厉害,但你也的确能一眼看出这家伙的身体素质惊人的不行,更不擅长应付这种高海拔中氧气稀薄的环境。
在不远处的山友里还有一米三多一点的冲锋衣小孩的时候,夕小姐的这幅反应也就显得更加扎眼。
“虽然有些无情,但或许只有你会认为这是坐牢。”
挥别那些热心的山友归来的奥默,抬手递过个香水瓶般的小东西:“深吸两口气,就像治疗鼻塞的药用香氛。”
“有这种东西,”一把将那小东西抓过来的夕赶紧照做后抬头瞪他,“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
“关于这个,你还得感谢刚才那几位朋友。”奥默指了指远处那几位继续向上攀登的,一身专业套装的山友。
说是专业,但也或许该说是乐于扮演吧。
毕竟就像他们看到令那副装束会全无关心那样,世上的‘超人’是很多的,厉害的装备更是多的。
瞧着格外清凉的装束未尝不能是自带源能印记,布满细微温控阵列的昂贵衣装,看着非常外行的登山人士未尝不是自带空间折叠储物道具的超级地堡——在这种情况下,那些人自然不担心那一眼牛逼的令,而会是朝着那着装、装备、模样看着有点专业认知,但又并不是特别专业的奥默、夕、茶座投以目光。
尽管不论是哪个时代,登山的人都是极少数,但你完全可以期待信息交流紧密的年代会有聚在一起好似不再小众的登山群体。
这样的群体并不一定要以人群的方式出现,连系所有人的纽带也可以是某种无形的东西,譬如是那走在同一条道上,希望这条道的人能有更多的善意。
这样的善意很纯粹,但因为施行者是人的缘故,所以仍有参差。像是对‘当受帮助者’的定义,也像是对‘该如何帮助’的衡量,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
但唯独对令这种‘演都不演’的随性同行者,大家倒是漠视得一视同仁。
正所谓各行人有各行人的坚持,而这帮山友的坚持显然就在一个态度上了。
登山杖、包、衣裤、头盔、雨衣、干粮、手套、急救包、头灯、手电……这类放在如今已经能被更简易,更便利的物品替代,甚至单靠强大的体魄都能免去一部分的旧式登山套装,仍在被那一批又一批的人全副武装着,就连茶座自个儿也不例外。
如此你也不难看出大家想要的态度和奥默所想的‘乐于扮演’是个什么意思。
这群人都蛮有仪式感。
宛若那帮在游戏里挑战高难度而给自己加一堆负面词条的人群,也正如那老老实实按照赛制所限奔跑着的赛马娘们,大家都是在一定程度的‘自缚手脚’中挑战高峰。
然后在这时一回头——看令那毫不掩饰自身超凡的表现,虽不至于老人地铁手机,也不至于指指点点出言不逊,但也都选择了尽量漠视。
那么反过来说,像夕这样就对么?
“他们都希望我一直盯着你,一有意外就赶紧送回去。”奥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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