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朝廷律例 (第2/2页)
采莲庄也正是因此,才能引得不少达官贵人前来观赏,逐渐有了如今的规模。”
这其中的意思,李皓自然能够听出,无非是怕李皓惦记上这养莲的法子,还想用人脉来做提醒。
对于这种威胁,李皓自然是不屑一顾的,但也没再多说,只是笑道:“哦,原来如此,没想到郭庄主也是个有才之人。”
到了灵堂之后,检查尸体的环节便是由李莲花来进行,而他的一番检查,最终结果也与府衙的没什么不同。
这边没有了线索,李莲花便开口让郭祸带着几人到尸体发现之地去看看。
郭祸依言带着众人赶去了前边,但从水面上看,这里和其他地方并无异样。
只是李莲花还是很快察觉了不对,向着郭祸问道:“这处养莲池用的应该是活水吧?”
郭祸说道:“是,这水是通向外河的,不过这和她们的死有什么关系吗?”
李莲花笑道:“那倒不一定,只是如果这水是活水的话,那她们的尸体会出现在这里,就很有可能是因为水流推动,而不是直接在这里溺水。”
说完后李莲花便安排当地差役,去找这水流运动的轨迹,看能不能找到源头所在。
而在此时,李皓也出声了:“另外尸体既然呈现在这,就让人进水下瞧瞧,看看有没有遗留下来的线索。”
结果李皓这话一出,还没等差役行动,郭祸直接说道:“这不用了,当初我家仆役将苏苏捞起时,就曾检查过,并没有什么发现。
而且既然这水是活水,只怕是有线索也早被冲散了,实在没有必要这么麻烦。”
这个反应有些突然,也让李皓意识到这养莲池,只怕是有些秘密在的。
李皓笑道:“郭少庄主不用紧张,我们也就是例行公事而已,毕竟万一有什么遗漏的,到时我们回去也不好交差。”
郭祸回道:“李大人说笑了,我哪里有紧张,只是这养莲池中蕴含的都是我父亲多年的心血,我怕贸然入水会有所损伤。
不如此事暂且缓缓,等我禀明父亲同意之后,再做行动如何。”
李皓也没再为难他,点了点头说道:“行,那就有劳你去通禀下郭庄主吧。”
只是在说话时,李皓和李莲花对了一眼,显然都是认为这个养莲池问题很大,只是暂时不知道和案件有没有关系。
但很默契的,两人都想到了要分工行动,免得一直被郭祸拖着。
李莲花说道:“郭少庄主,这边找寻水源流向还要一定时间,那其他人在这待着也没事,还请你帮着安排人带路,去其他地方转转。”
郭祸自然答应,随即便安排了一个下人来带路,然后自己就陪着李皓在这等着,显然对于放李皓在这,他还是不太放心。
于是几人便分开了,李莲花带着笛飞声、方多病和几个差役走了。
那在这闲着也是闲着,李皓便陪着郭祸聊起天来,反正天文地理、世道人心的瞎聊,顺带着套套话。
当然现在什么重点也没有,李皓也没指望能有什么收获,还是等着看李莲花那边的进展。
而另一边,李莲花那在离开郭祸视线之后,便找到方多病和笛飞声商量,让他们两个谁辛苦下水一趟,看看这池中的底细。
当然最终结果是落到了方多病头上,毕竟这回动静不能闹得太大,光靠嘴皮子功夫,显然方多病比笛飞声更容易安排。
所以李莲花上前缠住带队的仆役,给方多病制造了脱身的机会,让他在队伍最后面悄悄跃入了水中。
也就是这一探,方多病也察觉到了采莲池的秘密,原来这池里面全都是尸骨,这所谓的养莲秘术竟然是以尸体养莲。
但除了这些,他就没有了其他发现,便又慢慢的游了回来,并在李莲花的配合下,演了一出不小心落水的戏码,让自己的湿身有个合理解释。
那接下来的巡查便暂停了,李皓他们闻声也赶了过来,只是在看到方多病浑身湿透的时候,郭祸心中惊了一下,脸色很不好看。
以为他们是仍然下水去搜查了,直到听说是意外落水,这脸色才好了起来。
李莲花随即说道:“那今日搜查便暂时这样的,我们先回去让他沐浴更衣,等明日再过来继续。”
郭祸回道:“那自是无妨,明日我依然在庄中恭候诸位。”
等众人离开了采莲庄,方多病便开始绘声绘色的讲起了水下的发现。
当听到这莲花是以尸体来养出的,李莲花脱口说道:“尸香花冢。”
笛飞声也说道:“若真是尸香花冢的话,那狮魂应该就在此地,毕竟知道尸香花冢的人,虽然不少,但知道怎么做,只有狮魂。”
这话听的方多病一顿迷糊,说道:“狮魂是谁,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只可惜没人在乎他的问题,李莲花说道:“能把养莲秘法传下,狮魂一定在这待过一段时间,只是该怎么让郭乾说出他的下落呢?”
笛飞声直接说道:“把人抓起来直接问就是,我就不信他们不怕死。”
说完便打算出发,结果被李莲花一把拦住,说道:“没必要,还有其他办法,不要这么激进。”
李皓此时却支持了笛飞声的意见:“其实我觉得阿飞说的也对,把人抓起来问问也行。”
听到这个,方多病直接说道:“怎么能胡乱抓人呢?你们可别乱来。”
李皓笑道:“什么叫乱来,你是方尚书之子,对于本朝律例应该有所了解吧,其中有关盗墓毁尸的律例是什么?”
在这上面,方多病确实被培养的很好,只思考了下,便很快明白了李皓的意思。
当即说道:“对啊,这养莲池中这么多尸骨,其来源肯定有问题,就光这一条,便能名正言顺的拿下郭乾。”
其实关于这方面的律例,大部分人都是知晓的,只不过江湖众人一般管束不到,所以他们没有这个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