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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5:兴风作浪(上)【求月票】

1185:兴风作浪(上)【求月票】 (第2/2页)

庆幸的是寥嘉没有逗留多久。
  
  第三天就不见了人影。
  
  寥谦长松一口气,庆幸红袍怪走了,回房却看到案上摆着一张陌生画轴,画轴颜色崭新,质地华贵。他神色复杂打开,画中人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梳着未嫁女发髻。
  
  相貌不算多么出彩惊艳,甚至是普通。
  
  寥寥几处信息,处处透着古怪。
  
  相貌普通怎会惹来君上觊觎?西南地界普遍的风气,女子及笄就要嫁人,画中女子的装束和年龄就冲突。直到寥谦打开旁边的信。
  
  一切疑惑都有了解答。
  
  寥谦低喃:“确实是狗东西。”
  
  他抓着这封信去求见沈棠。
  
  “沈县丞可知,那人去了何处?”
  
  沈·乌有·棠埋头处理公文:“还不是知道的时机,待时机成熟,你自会知道。”
  
  寥谦只得作罢。
  
  人海茫茫,主上不说他也没办法。
  
  他每天按部就班,该上值上值,该修炼修炼。看着五分二厘借贷搞来的天价粮种种到了地里——他很不理解,眼看都要入冬了,确定是水稻播种季节?其他人也有同样疑问,只是碍于沈棠一贯的铁血手段不敢言罢了。
  
  这批粮种打水漂了,就知道教训了。官府只要按时发月俸,他们哪管三七二十一?
  
  一个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寥谦毕竟是崔氏花了精力培养的年轻心腹,原先预备给长子崔熊留着用的,能力方面自然拿得出手。他对外界情报格外敏锐,即便身处鸟不拉屎的贫困地区,也隐约嗅到一点儿怪异的氛围——外界这几个月,发生了大事?
  
  “二郎君近日可有收到族内消息?”
  
  他转头向崔麋打听消息。
  
  崔麋斜眼过来:“想打听什么?”
  
  寥谦道:“只是觉得最近很奇怪。”
  
  似乎很少在听到世家的消息了。
  
  以前坊市经常会传谁家郎君如何文采风流、天赋异禀,或者哪家女君天姿国色、风采过人,再不就是哪家风光无限、谁谁谁在哪家摆的曲水流觞宴大放异彩……甚至还有各家子弟的桃色绯闻。庶民对这些桥段挺感兴趣。
  
  最近一阵子,清冷得过分了。
  
  崔麋还以为他要问什么呢。
  
  往后一仰,双手曲肘圈住秋千麻绳,吃着点心,随口回答道:“都自顾不暇了。”
  
  “自顾不暇?”
  
  崔麋道:“各家现在跟斗鸡眼一样。”
  
  “斗鸡眼?”
  
  崔麋道:“是啊,原先还能相安无事的各家,不知道怎么,突然一个个都看对方不顺眼,朝堂上下斗得鸡飞狗跳,每天都能上演新的花活。乌烟瘴气的,想想就热闹。”
  
  “怎会如此?”
  
  崔麋吸溜一口蛋羹。
  
  “听我大哥在家书的意思,似乎是各家丢了什么东西,很要命的东西。一个个怀疑是对家安插在自家眼线偷的,一边战战兢兢,一边疑神疑鬼。哪里还有心情搞面子?”
  
  “丢了东西?”
  
  崔麋猜测:“世家么,试问有几个屁股干净的?估摸着,这些东西能让他们沾屎的屁股蛋翘着展露人前。谁也丢不起这个人啊!”
  
  寥谦:“……”
  
  他只想知道这些要命东西怎么丢的。
  
  又是谁偷的!
  
  崔麋道:“我哥说可能是国主的手笔。”
  
  寥谦知道这不可能。
  
  国主要是有这掌控能力,也不至于跟世家明争暗斗多年,推行个新政都举步维艰。真要是她,她只需要将东西亮出来,便能让世家乖乖听话,何必等到现在,弄得人心惶惶呢?崔麋道:“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东西真的丢了,还是神不知鬼不觉丢的,而国主也确实在这段时间收拢不少权柄,她嫌疑最大。”
  
  崔麋最近也有些愁。
  
  兄长寄来的家书内容从一开始都是问自己过得好不好,慢慢变成跟自己问策,询问自己如何跟女子相处,未婚妻愈发被国主器重,该如何是好。未婚妻盛宠便意味着原先心腹梅梦被分走了恩宠,会不会招来后者针对啊?
  
  崔麋:“……”
  
  寥谦担心道:“对我们会有影响?”
  
  “屁点大地方,给大人物当棋子都不够!与其担心上面的斗争会影响咱们,还不如想想这个时节种的水稻,来年会不会饥荒……”
  
  寥谦深以为然:“二郎君说得对。”
  
  与此同时——
  
  早早换上毛茸茸冬装的沈棠拍着桌子道:“再重复一遍,这几人是几个意思?倒反天罡了,想要用这么几个人白白用我几十万的蛔虫药?搞鸡毛,就送来这么几个人?”
  
  “他们不是买药钱……”
  
  沈棠掀完桌子,扬长而去。
  
  起居郎等人两条腿轮得飞起才赶上。
  
  “是献给您的年礼。”
  
  沈棠只关心一件事情:“年礼?他们也知道要过年了啊!不知道不能欠债过年吗?蛔虫药的钱给结算了吗?不结算,等我去要?”
  
  成为大国的福利之一——
  
  一些邻居小国会来上贡拜码头。
  
  除了金银珠宝,还有美人,甚至还有宗室女。鉴于沈棠性别,人选就变成宗室子。
  
  这次送人,送得跟以往还不一样。
  
  人是通过两国邦交往来,正经八百过了复杂流程,送到沈棠跟前的,人就是国礼!
  
  以往不是没有,但规模没这么大。
  
  今年是格外不同。
  
  他国来的使者,在朝堂上堂而皇之说出了进贡目的,差点儿打沈棠一个措手不及。
  
  那位“国礼”也知道自身背负的使命,对沈棠不抗拒也不谄媚,皮囊相貌确实是数一数二得好。拜见沈棠的时候,眼底还有一闪而逝的惊艳。除了他,还有二十多陪嫁。
  
  “愿以吾身,保两国棠棣之好~”散朝之后,顾池裹着厚重冬装,掐着嗓子学“国礼”说话腔调,“啧,头回看到主上撂下文武大臣,撇下‘散朝’就走了,气得不轻啊。”
  
  白素将装满干净雪的茶壶放火炉上,语调平淡:“送人也不送心坎儿上。以往被送出去和亲的女子,也不见哪个心高气傲能说出这样的话……他真把自己当一盘菜了。”
  
  主上只觉得自己被羞辱。
  
  顾池道:“大过年的,动兵也不好。”
  
  主上暴怒,同僚狂喜。
  
  心声一个个都是打起来打起来!
  
  白素:“谁让军功难得。”
  
  打仗讲究一个师出有名,不能想打谁就打谁,对方将现成借口送上门,不借机发难也太可惜了。正好,试一试中部大陆各国态度。
  
  开春都等不到,距离过年还有几月。
  
  同僚们都想速战速决。
  
  顾池:“那这借口也有些勉强。主上不在意,但总要顾虑一下日后史书身后名。”
  
  发兵灭国的借口是对方给自己送了男人。
  
  听着就有些离谱。
  
  送女人被打,送男人也被打,难伺候!
  
  沈棠决定先派个使者去要钱。
  
  蛔虫药的账先结了,打不打的日后再说。
  
  转眼过年,崔止也开始操心一家老小过年事宜,族中大小事要他看顾,朝堂乌烟瘴气他也要盯着三分。最近睡觉都恨不得两只眼睛轮流站岗!抽空还要看一下周边各国。
  
  然后——
  
  他从一堆消息中看到一则离谱的。
  
  “康国派使者完,至邻国爻。使者完与……”崔止眨眨眼,仔细辨认上面的字,怀疑人生,“不是,这就打起来了?祈元良干的?”
  
  |ω`)
  
  今天开着练手小车车上路,跟同行的人都疑惑油表怎么看,为什么跟教练车不一样,看不到有量显示,不是应该有格子啥的。开了四五十公里,揣着疑惑去了加油站,顺便问问工作人员怎么搞,豪迈说了句92加满,
  
  然后……
  
  看着数字狂跳,无语看到油表出现了格子。
  
  好家伙,之前是没油了啊。
  
  加满之后,跟教练车一模一样,是熟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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