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皎皎昆仑 (第1/2页)
刘长老那历经沧桑的双目微微一眯,不知在想着什么,不过高兴的话他却是听得再明白不过,
高兴问鼎天下的意图展露无疑,一切胆敢阻挠,敢于阻挠他的人必将招致他疯狂的打击,无论是一个帝国的政权,还是财权,十分之一这个数字都近乎天文一般的存在,拜月教如此要求,显然是虎口拔牙,高兴如何能够容忍,
更何况,从内心深处讲,高兴实际是希望能将隐秘在世界背后的古老势力一一剪除,如此破而后立,才能在以后的统治中更好地贯彻自己的方针政策,虽然这些目前來说有些远,但未雨绸缪却不是坏事,很多时候,统治阶级的短视给社会造成的危害是极其深远而不可估量的,这样的事例并不罕见,
拜月教先是袭击丐帮,再是打击高兴在北方的产业网络,目的自然是向高兴展现他们的实力,如此好在谈判中增加筹码,而高兴放任萧凌与武照相斗,其目的又何尝不是如此,
政治的艺术虽然在与妥协与战争,但高兴却希望占据主导,而且必须掌控主动权,
“高公子,年轻气盛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刘忠脸上恢复了笑容,只是说话的语气却少了一分亲热与真诚,“也许老夫更应该与摄政王殿下谈谈。”
高兴无谓地笑笑,施施然理了理衣袍,潇洒地向长亭外走去,口中悠悠叹息道:“山外青山楼外楼,拜月教,果然不愧是传承数百年的教派啊。”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高兴的身子已经在长亭外七八丈远处,遥遥看了北方一眼,高兴纵身上马,急驰而去,骏马奔腾声中,高兴清朗的声音却依旧清晰地传來,
“皎皎昆仑,山顶月、有人长啸,看囊底、宝刀如雪,恩仇多少,双手裂开鼷鼠胆,寸金铸出民权脑,算此生,不负是男儿,头颅好,荆轲墓,咸阳道;聂政死,尸骸爆,尽大江东去,余情还绕,魂魄化作精卫鸟,血花溅作红心草,看从今,一担好河山,英雄造。”
这首诗荡气回肠,高兴的声音更是清越激昂,其中充斥着睥睨天下的豪气与霸气,更将他那杀伐果决的气势与决心完全表露出來,
这首《满江红》本是名传天下的弘一法师、李叔同所作,乃是欢庆南京民国政斧成立,以颂辛亥革命志士,如今高兴吟來,却是有感而发,
如果说高兴祈求诸天神佛穿越而來是为人生的终极梦想,不若说大仇得报,厌倦杀戮的他想要逃避现世的一种心态,带着一种玩笑的成分,而他刻意学习诸多知识,更多的却也是排遣内心的那种孤独死寂,
然而如今,当梦想成真,当看遍了这个世界的苦难,融入了新的家庭,体会到了那曾今多少次午夜梦回中渴望而又恐惧的亲情、友情、爱情,高兴便自觉不自觉地产生了一种责任感,
他要守护自己的亲人,他要守护尊敬爱戴他的子民,他要守护养育他的这片土地,
刘忠脸色甚为阴沉,死死地盯着高兴离去的方向,空荡荡的官道上只有些微飘荡的烟尘,
高兴的坚决与张狂,自己带着诚意而來,高兴却是如此不讲情面,让这能艹控无数人生死的拜月教高层由衷的恼怒,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难道你真的以为,依你父子目前的力量就可以将这个国家完全掌控在手中吗,
与面沉如水,眼中杀机涌现的刘忠不同,武照眼中却是迸射出异样的神采,
方才,若非萧凌最后收手,武照必将毙命在金月弯刀之下,而萧凌即便重伤姓命也是无虞,震荡的內腑和挫败的落寞让武照始终失魂落魄,直到高兴那清越激昂的吟诵声传來,武照才从陡然醒过神來,
不知为什么,听着高兴那豪气干云的诗词,武照心中对高兴的怨恨莫名地消散,随之涌上的是钦佩,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虽然死拜月教少教主,但她入教时曰不长,对于教派的认知与感情远不如刘忠來得深厚,纵然她天资聪颖,见识不俗,但阅历尚浅,少女情怀考虑问題便多了一分感姓,
从高兴吟唱的诗句中,武照能感受到他那气吞山河的雄心壮志,包容天地,造福苍生的真心实意,
他不是一个利欲熏心,色迷心窍的伪君子,武照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姐姐对她那般倾心,甚至因为自己对他的怨怒而责备自己,
……
离开了长亭,高兴与萧凌便策马向着济州城奔去,十里路,不过转瞬即到,
再次站在济州城前,高兴的心绪突然有些复杂,许是即将见到故人的激动,又或是对物是人非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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