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第2/2页)

柔茹却偎到我身边，慢慢地点燃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然后拉着我的肩膀，靠近我的脸。我可以清晰的看见她蠕动的红唇和闪动的睫毛，她缓缓将嘴里的烟全喷到我脸上，然后突然爆发出恶作剧般的笑声。可是我没有笑，我只是面无表情望着她完成这一系列挑逗的动作。
　　
　　柔茹失望地看着我，像个失败的小丑，说：“你不高兴么，干嘛总摆张臭脸，难道你不会笑么？”
　　
　　“我会笑，”我说，“如果你真有办法让我高兴的话。”
　　
　　柔茹露出个古怪的表情，而后拉住我的手，伸入她裙内，领着我的手来回摩挲。她朝我坏笑，她的皮肤很滑，我只能这么说。具体有多滑，有多嫩，只有试过的人才知道。正在我在脑海中搜索词汇描述她的身体时，她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抓向我裆部。我条件反射似的弹开。她带着胜利者的微笑说：“你还真兴奋了，先生。”
　　
　　我很厌恶放荡的女人，因为放荡的女人都是聪明的女人。聪明的女人是可怕的，她们懂得如何用身体使男人变得愚蠢，我瞪着她说：“兴奋不是高兴，你还是找别人开心去吧。”
　　
　　她说：“你既然有了欲望，又何必找掩盖呢？”
　　
　　我凑到她的耳边，“我想和你做，”然后回到座位接着说，“你是想听这个么？”
　　
　　她笑得更开心了，说：“你是一个有意思的人，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她好像一直都很开心，以至于我认为她从来不知道痛苦的滋味，或者说就算有了痛苦也不觉得是痛苦。
　　
　　“呵。”我用冷笑回应她。
　　
　　柔茹沉寂了下来，深邃地看着我的双眼说：“也许你没有在意，但是就在刚刚那一刹那，你已经产生了想和我**的念头，这个念头本身就是一种背叛，你已经背叛了，只是没有行动罢了。”
　　
　　她那种眼神很熟悉，我好像在哪部电影里面见过，好像不是电影，应该是动物世界，那是狼，属于弱肉强食的草原。产生的念头本身就是种背叛，很耳熟，好象跟圣经里的一句话相似。我是读过圣经的，在共交车上，有个女基督教徒对着我说教，她对我说，只有耶和华才能解救你，但前提是，你要相信耶和华。然后她塞给本缩印的圣经，我随便翻了翻，看到了一句话：假如产生了淫念，就相当于犯了奸淫之罪。
　　
　　我觉得我不是个强奸犯，我说：“这只是本能”
　　
　　“本能？”她吸了一口烟，烟雾将她的映得若隐若现，“如果你这样说的话，本能无法抗拒，就让你满足你身体的本能，而你心里从来没有背叛你的爱人。”
　　
　　我有点哑口无言了，她的说法很有道理，我想了很久，说：“我是一个人。”
　　
　　“是么？”她阴森森地看着我。
　　
　　我不想和她纠缠下去，我说过了，我不喜欢和陌生人交流，陌生人在我眼里都是危险的人，我说：“时间不早了，我走了。”
　　
　　她好像生气了，把烟头死死在烟灰缸里拧了好几下，说：“你永远是你自己奴隶！”说罢，她捧起一大瓶酒，一饮而尽，然后舔了舔嘴，把酒瓶掷在地上，直接歪倒在我身上，不动了。